放开我
头,随后不急不慢道:“方便携带。”
没有人知道她得了抑郁症,包括韩宋。
再怎么说也是病,病到无法控制的时候会自残。
失眠,呕吐,躲在角落里大哭,都是常事。
都是见不得光的堕落,怎么能让人窥见。
诧异后回归平静,他会只能好像是意料之内的事。
“知道鲸落的含义吗。”她回避他的问题,自问自答,“一鲸落,万物生。”
只有死亡才能重生。
好在最难的那段日子有韩宋陪着,她这人好面儿,在他面前强装着正常人,这装着装着,自己都分不清了。
周柏寒第一次有这种无能为力感。
“你说人都是自私的,也包括你自己吧。”沉默过后,塞了个葡萄放嘴里,“能坐在这个位置上,做起事来只会比陈儒忠更无情。”
她问的不止商场上的勾心斗角,还包括自己。
有感情的人都如此。
爱时轰轰烈烈,不爱时翻脸无情。
数不清的变数,猜不透的人心。
截止今日,她对他的了解仅停于百度百科和一些新闻报道,还有贺言淮说漏嘴的那句他是周家老二。
可外界报道的周家从来只有一个孩子。
可见,他身上深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他轻轻挑起眉头又落下,似在思考回答,等了半天还是沉默。
无名指处不知何时又戴上了戒指。
陈季一下就被吸引到了。
记得初见他时,手上戴的就是这枚戒指。
后来不知怎得就不戴了,现在又出现了。
整只手都落在灯光里。
手指细长,骨节分明,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。
袖子随意的卷着,手臂自然下垂,漂亮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漂亮的戒指。
款式简单,是个素圈。
他当时就爱摆弄着,成了一个习惯,说明戴的时间不短了。
陈季佯装随意一瞥,垂眸笑:“戒指哪儿买的,挺好看。”
周柏寒闻声低头看了眼:“喜欢的话赶明儿送你一个。”
他明知道她问的不是这个。
"这东西可不能随便送。”扬眉,声音不轻不重,“换个手指戴。”
指尖点着桌子,发出哒哒响声。
他听话的把戒指摘下套右手食指。
陈季往后靠双手环抱放在胸前:“事先说好,我没强迫你,也不是小心眼,都是你自愿的。”
周柏寒笑。
一侧的头发撩到耳后,屋内温度高,睡衣外随意搭了件开衫:“周柏寒,我不当小三知道吗。”
他盯了片刻,目光看不出丝毫情绪。
秘密瞒不住了。
她是个聪明女人。
“我在美国有一个未婚妻。”
“她这次也来了是吗。”
“嗯。”
话落,巴掌随之。
陈季表面风平浪静,实际刚那一巴掌使出了浑身解数。
手掌现在还在发麻。
周柏寒顶了顶腮帮。
“周总不解释一下吗。”语气尽显疏离。
“我不会和她结婚。”
陈季冷笑:“你娶不娶她关我屁事。周柏寒,你把情人和未婚妻都招来一个地方是想干什么。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,周总就好这口,爱看两雌争一雄的场面?”
他解释:“我也是昨天下飞机才知道她来的。”
“你不是一手遮天挺有能耐的吗,是没人给你通风报信,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。”
“我承认是因为她来了才戴的戒指,以前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戴的,后来遇见你后就摘了。”
“周总审题不清楚吗,是让你解释不是让你来恶心我。”
“帮我订张回去的票,今晚的。”
她刚要起身,周柏寒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去。
“放开我!”
两人之间只有一拳距离,陈季顶着后槽牙别过脸:“她叫高笛,和她订完婚约第二天我就回国了,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见过。不是我让她来的,她来这事我也没想瞒你。”
“昨晚出去是去见她吗。”
“今天上午才知道的。”
“见了?”
他坦白:“中午吃了饭。”
陈季推不开他:“周柏寒我数到三,你如果不放开我,咱俩这辈子也就到这了,一……”
‘一’声刚落下,周柏寒直起身后退一步,陈季进屋把行李箱拉出来,带的东西原本就不多,一个人就能拎的动。
“早上想说但你没醒。”
“怪我,是我倒不过来时差没能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