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哥哥贴贴
谢昭来的巧,还没进执刃殿的大门就听见宫子羽委屈的控诉。
“哥,你们都知道这是个局,却不告诉我,让我傻傻地去当英雄。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我吗?”
他在门口脚步迟疑了一瞬,毕竟自己昨天也是欺骗傻白甜的一员。
现在进去,会不会有点尴尬。
“你看看你自己,成日里不务正业,整天朝万花楼跑。你从头到脚,哪一点值得我信任!”
万花楼是哪里?哦,是青楼啊。
听起来挺不错啊,有机会可以去打卡。
宫子羽听了十分委屈,强忍着眼中的泪水,攥紧了手里的白色瓷碗。
明明自己也想为宫门出一份力,可却总被父亲否认,为什么就没人能了解自己。
趁着他们的吵架间隙,谢昭加快脚步,三步并两步进了大门。
一进去就看见了要哭不哭,委委屈屈的宫子羽。
宫四愚蠢,却实在美丽。
他在心里擦了擦口水。
“见过执刃。”好孩子要有礼貌。
宫鸿羽见宫远徵来了,把还想继续骂儿子的话咽了下去。
算了家丑不可外扬。
他主动转了话题:“子羽,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
宫子羽咽下泪水,回了回神,道:“今日我发现,送往女客院落的白芷金草茶与往常不同,我怀疑是宫远徵擅自改了配方,用新娘试药。”
谢昭一听,这还有他的事呢。
就是这话问得,显得脑子不怎么聪明。
他心里幸灾乐祸,面上却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:“子羽哥哥有所不知,这白芷金草茶的药方已经改了好几天了,就算试药,也不会拿女客院落的新娘试的。”
“我若有什么地方,惹得子羽哥哥不快,远徵跟哥哥道歉便是。还请哥哥莫要生气。”
这茶言茶语的话讲完,他又虚伪地挤出的几滴鳄鱼眼泪,假装受了委屈不去看宫子羽。
实则他的手紧紧握拳,生怕自己就这样喷笑出来,忍得十分艰难,连肩膀都微微颤抖。
宫鸿羽看到谢昭这副反应,还真以为是被宫子羽的话气得心里难受。
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制药天才,水还需得一碗端平才行。
他立马大声训斥了宫子羽。
这时,门外有守卫来报,角公子已经进了旧尘山谷。
谢昭也顾不上看宫子羽的笑话了,赶紧出声请求:“执刃,我想去迎接哥哥,容我先行一步。”
待执刃答应后,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身后宫子羽见到他这副高兴的样子,心里更难受了。
哼,小绿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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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一路跑着,心脏跳得飞快。
他好像是被宫远徵的感情影响了,从来没这么高兴过。
后方,宫子羽与宫鸿羽不欢而散后,也闷闷不乐地朝外走去。
附近的空气仿佛要把他压的喘不过气,他想离开。
他一路走着,远远地便看到了宫远徵翘首以盼的身影。
小孩不自觉地踮着脚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傻乎乎的喜气。
宫尚角那天天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死鱼脸,有什么好看的。
他走到朱红色的大门前,吩咐守门的侍卫:“开门,我要出去。”
那人听了十分为难,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羽公子,执刃有令,即日起封锁宫门,只能进,不能出。”
谢昭一听就笑了出来:“诶呀呀宫子羽,你出去干什么?是在执刃面前受了委屈,找你那万花楼的姑娘寻安慰的?”
他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,神情揶揄又带着嘲讽。
宫子羽又羞又气,憋的脸都红了,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。
毕竟,自己确实想去万花楼找紫衣姑娘来着。
这两天宫远徵一口一个子羽哥哥的,如今宫尚角还没进门,他就又连名带姓地喊他了。
亏自己还以为这个小毒物转性了,结果还是这么令人讨厌。
他转过头去,寻了个地方,坐下喝酒。真是越看宫远徵那张脸越来气。
骗子!
谢昭这时已经顾不上他了。
朱红色的宫门,随着‘吱呀——’一声,缓缓而开。
他惊喜地向门口望去。只见为首一人,骑着高头大马,自台阶下缓缓而上。本来面无表情的脸,也在看见谢昭时,微微扬起。
“哥——!”
谢昭看着马上的身影,连走带跑就扑了过去。到了跟前,连忙脚尖点地,运起轻功,就上了马,抱住了那人结实的身子。
他反身骑在马上,朝着宫尚角的方向坐着,在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