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缘何命苦

套表情，微笑着对宫子羽娓娓道来。

“自月长老遇刺前，我就听盯梢医馆的暗卫来报，言说雾姬夫人私拿了兰夫人的医案。我心中疑虑，毕竟兰夫人已去世多年，子羽弟弟又已长大成人，平白无故的私藏此物，又不曾记录在案，着实令人不解。”

说到这，他故意留出气口，待宫子羽张嘴想要插话时，又再次出声。

“因此，在你与远徵如雪宫试炼时，我曾寻机试探她的口风。”

他嘲笑地看了一眼宫子羽还没闭合上的嘴角，又继续道：“奈何她口风极紧，并不曾与我明言。”

这次，宫子羽终于寻到缝隙插上了话，他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。

“那尚角哥哥就此怀疑姨娘就是无名，证据恐怕不成立吧。”

宫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，语气疑惑：“子羽弟弟怎么会这么想？我自是不会因为此事怀疑雾姬夫人的。”

他背对着众位长老，向宫子羽面露嘲讽，嘴中的话却不曾停下。

“可巧的是，又过了一日，我替远徵巡查时，突然想起医馆，有我母亲生朗弟弟时留下的医案，便想借来看看，以慰思念之情。却不料，待我翻开我母亲的医案时，内容竟与我之前见过的大为不同。”

他语气中带着愤怒，又转过身，向着三位长老继续解释道：“因此尚角便详细检阅了一番，果然发现了事情的马脚。这本医案，竟然是兰夫人的。”

花长老性格急躁，快人快语，听到这话连忙出声询问：“那为何之前那本医案，会被暗卫上报为兰夫人所有？”

谢昭余光扫过对此话大为认同，并暗松一口气的宫子羽，忍不住出声打破他仅存的幻想。

“那自然是因为医馆大夫记录各宫脉案时，并不标明是何人所有，仅以位置区分。此举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偷查脉象，借机投毒。因此，宫门内身份要紧之人，医馆都会将他们的医案保密存放。但日积月累下来，空间有限，所以自老执刃在世时，已故之人的医案便被从密室中移出来，另寻安全之处妥当存放，无关之人不得进入。那暗卫又不是兰夫人的执药大夫，只看着书架的空缺，怎会知道丢失的不是兰夫人的医案。”

宫子羽听到这，已然理清了些头绪，但他还是不肯相信。

“既如此，姨娘又怎会被允许进入的？”

“子羽哥哥这还想不明白”，他面带嘲讽：“雾姬夫人乃是兰夫人的陪嫁丫鬟，自然不在无关之列。她想要进去，名正言顺，医馆内的仆从，又有谁有胆子阻拦？”

“哦，对了。这还要谢谢你身边那位贴身侍卫，在故意拦我时，被我拿到了另外半边医案，引起了哥哥的警惕。”

“远徵所言极是”，宫尚角顺势继续出言：“我虽不知道，放在我母亲位置的医案是何人所有，但我熟悉金侍卫怀中的医案。家住姑苏，足月怀胎，身体康健，又恰好姓杨——子羽弟弟年轻，对宫门旧事不甚了解，可雪长老与花长老应当知道，宫门内又如此特征的，仅是家母一人。”

“又逢月长老遇刺当晚，雾姬夫人突然拦在我与远徵回角宫的路上，直说要助我指认子羽弟弟你的身世，我实在不解，子羽弟弟的羽宫，与我角宫井水不犯河水，到底有什么好攀扯的。”

“不料雾姬夫人却言明，你并非老执刃亲生，她想借此事，换得远离宫门，且一世安逸的机会。”

“若我不知前情还则罢了，也不想看着宫门四分五裂，只要寻了合适的时机，禀报长老将她送出宫门就是。”

他冷笑一声，对着宫子羽出言质问：“不知尚角如何得罪了你的好姨娘，要使她绞尽脑汁，将我拉下这趟浑水。”

宫子羽被这一环一扣的言语缠得极紧，在此危急关头，他心中竟生出些不合时宜的感叹。

唉，这场景怎么那么让人熟悉呢。

｛泪牛满面：心里苦，命更苦。明明不是我的锅，受苦的为何总是我。｝